第(2/3)页 “嗯。”戚江头,“阿凡得很严重,所以我必须回来跟您商量一下对策。只是咱们接回老戚家的骨肉,放置四海,咱们都占着理儿,他李云道就算是公安局局长,也管不了咱们的家事吧?” “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。”戚洪波呷了口大红袍,缓缓道,“我最近派了三路人马,分别赶赴北京、江南和香港,阿凡只是其中一路,他所了解的情况只是万中之一而已。李云道这个人,比你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。我倒是不担心他插手我们的家事,只是怕人家玩的是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啊!” “爸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戚江感受到了老头子话里的沉重。 戚洪波道:“李云道这个人来头很大,首先他在京城的背景很硬,硬到就算咱们身后那位想动他,还要掂量掂量需要付出的代价。京城有不少二世祖已经在他手里吃过亏,我派去京城的人幸好还有些人脉,否则就算出钱也不定能打听到这些事情。江南的事阿凡应该都跟你讲了,我就不多了。再香港,这个人在香港的时候,将傅氏硬生生扳倒,这份功力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就能达到的。傅九彪是香港警队的前任一哥,近些年傅氏企业在香港只乎独占半壁江山,这样的家族远远超过了我们戚家的规模,有他们作为前车之鉴,对付这个人,咱们还是不得不一百二十个心啊!” “爸,我听阿凡,李云道在江南的时候,还有些黑道背景,他一个官面上的人,怎么会跟那些事情扯上关系的?”戚江无法理解,李云道也就三十出头,已经是实打实的实权正处级,上头没人的话,打死他都是不信的。但既然有那般通天背景,干嘛当初还要跟黑道扯上关系呢? 戚洪波摇头道:“自古兵贼不分家,古时候边境上拥兵养贼的例子就不用了。李云道这个人水#很深,不到万不得已,我还不想跟他撕破脸皮。但是,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‘老七头’手下上万兄弟也不是个个都吃素的。” 戚江望了一眼在书桌旁负手而立的父亲,因为精力充沛加上保养得极好,看上去更像是自己的兄长,这几年戚家产业越业越多,有些赚钱,有些赔钱,但总体正行上略有盈余,倒是在捞偏门上,戚家这几年更是一日千里,父亲戚洪波更是众望所归地坐上了西湖黑道第一把交椅。父亲这些年的仗义疏财和乐散好施终于有了回报,在如今的浙北黑道提起戚洪波,鲜有不给三份薄面的人。 这几年伴随着戚洪波江湖地位的提升,戚江在整个西湖市也算是一呼百应,原先那些做不顺的正当生意也渐渐开始有了起色,只是随着老头子胃口越来越大,戚江隐隐有些担心。和父亲一样,戚江并不擅长读书,只混了了个中专文凭就进了社会,一开始也跟着戚洪波打打下手,后来主要帮老头子打理正当生意,否则一个东城区政协委员的席位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能收入囊中的,事实上戚江身上还同时兼任了市工商联常务副会长、房地产行业协会副会长等众多兼具政商两界性质的头衔。 “爸,其实家里明面上的生意现在已经上了轨道了,就算这些明面的生意都不做,单咱家这些年积累的财富,也够用几辈子了,您看桌子底下的那些事情,是不是慢慢地放出去?”戚江酝酿了许久,才鼓起勇气出这句话,“爸,我不是胆,也不是怕,只是咱们国家不比外国。我知道您有个打造地下世界的梦想,但如今的政治和社会环境,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土壤,只要您只的做到一家独到,到时候盯着您的,肯定就不仅仅是李云道一个正处长的公安局副局长了。” 戚洪波没有话,看了长子许久,直到看得戚江心里发毛,才微微叹了口气道:“打造地下世界这类的混话,只是爸爸我年轻时不懂事的豪言壮语,当不得真。你没有坐在我的位置上,所以你感受不到形势逼人的苦楚。如今已经不是我想要做大做强,而是形势逼着我要这么做。你想想看,如果现在咱们放手就放手,跟着咱们家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们怎么办?我们这些年退居幕后,转正行就可以走正行路子,但天天打打杀杀冲在前面的是他们,我们撤了,你让兄弟们怎么办?” 戚江没有话,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服老头子,一个从十五、六岁时就拿着西瓜刀在大马路上跟人拼命的人,用中国绿林豪杰惯用的手法走到如今,他早就形成了自己根深蒂固的价值体系,你让他两手一摊直接放弃,这几乎是天方夜谭。 第(2/3)页